軍旅記事‧前進北竿島

清晨五點半的天空，帶著有些厚重的雲層，微弱的陽光透過雲層灑落



在海面上。從船頭望去，南竿島與北竿島就在眼前。







海面是平靜的，遊客是興奮的，即將踏上馬祖的新兵，是鬱悶的。















往下一段旅程







經過六天安排緊湊的結訓假，背著大包包回到了成功嶺，這一晚



是在成功嶺最後的一夜，忙著撥交的裝備，忙著安排隔天離開的



隊伍。空閒時間，與幾個朋友閒聊，互相加油打氣，我們都將



面對未知的十個月。







隔天一早簡單用過早餐，最後一天不用打飯，也是全班第二次整齊



進餐廳。早上八點第一批的人搭著車離開了成功嶺，剩下的絕大多數



都是外島。看著自己待了一個月的地方，很高興終於可以離開了，



卻也開始擔心起接下來的旅程。







從十點起，往馬祖的終於開始集合，跟一起入伍的國小好友與同班朋友



道別，等著遊覽車過來接送。隔壁集合的是海巡署南巡局，其中還有幾個



是預備前往南沙群島，受到大家特別的注意。





拖到十一點才開始上車，十一點十一分，遊覽車繞了一小圈，終於離開



成功嶺三號門。沿著台中街道上南屯交流道，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



總認為要隔好久才能再回來。







四輛掛著「基隆前運隊」的遊覽車，一路沿著國道北上，既使車上放著



西洋片，但每個人都沒有心情看，也沒有什麼說話的聲音。隔壁坐著新訓的



好友，也只有簡單的交談便看著窗外的風景。天氣真的很好，路過龍潭



也能清楚看到觀音海邊。







下午兩點多抵達基隆，很意外的是居然直接送到基隆港，那天只有前往



東引島的被送到前運站韋昌嶺待兩天，其餘人全部在港口的單位等待，



晚上將分乘台馬輪以及加開的合富輪，全部送到馬祖。一起從成功嶺



過來的好友就在這分開，他在莒光島排隊，我則是到北竿島區塊等候。







等船的時間是一種煎熬，既使來帶隊的長官輕鬆的告訴我們馬祖的好，



也沒人真的聽得進去。遇到來自金六結，以後也是同連隊的朋友，意外得知



自己在BBS發的文曾被他回應過。







傍晚六點，看著夕陽漸漸西沈，每個人分到一碗泡麵與一盒麵包餐盒，今天除了



早餐外，中午也是餐盒，晚餐跟明天早餐，就是現在分送的餐盒跟泡麵。



隨後開始分配台馬輪與合富輪的位置，自己包含七十個人將搭乘台馬輪，其餘



三百多人則搭乘合富輪，兩船相隔十多分鐘先後開船。







七點半，我們扛著行李走到基隆港旅客碼頭，繼續等待晚上九點五十分的開船時間，



排在隔壁的，居然也是玩攝影，更是未來同連隊的，一起聊天打發這一段難熬的



時間。越接近開船時間，陸續有遊客來這等候，很多人都是愉快的心情，只有我們



靜靜的在旅客室等著。







九點半，通過空橋踏進台馬輪，在貨艙集合好行李放定位，就回到自己的床鋪安頓。



這時候大家待在甲板上，自己則靠在欄杆上，看著基隆港的夜景。一直以來都是



充滿離別味道的台馬輪，今晚也要去感受那股充滿無奈的氣氛。







九點五十分，在拖船的協助下，台馬輪離開岸邊，緩緩往港外駛去，利用這段時間



打了幾通電話給朋友，只是單純的想緩和那種鬱悶的心情。遊客開心的在甲板上下拍照，



我們則是坐在甲板上呆呆的看著即將離開的基隆，有的人也把握時間跟著女友講電話，



或者一樣打給朋友聊聊。兩種心情，在台馬輪迴盪著。







出港前，掛斷電話，看著基隆港的燈火、看著離開的台灣、看著遠方天空上的星星，



不自覺的發呆許久。此刻，終於瞭解被送到外島的心情。在船上吃了點宵夜，在床鋪上



寫著日記，隨著輕微搖晃的台馬輪，沈澱自己的心情。







曾有人說過，台馬輪跑得很吃力，因為除了搭載遊玩跟返家的心情，還得裝上鬱悶與



無奈的貨物。















登上北竿島







清晨五點半天空，帶著有些厚重的雲層，微弱的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海面上。在船頭的



前方可以看到兩座島，便是南竿與北竿島了。六點整，台馬輪播放著輕快的馬祖樂曲，



預告即將抵達南竿，我們則快速的在貨艙集合等待靠岸。







過了二十分鐘，船艙打開，輪船繼續執行靠岸作業。六點三十分，終於踏上了南竿福澳港，



天氣不是那麼的晴朗，遠方的山頭立著「枕戈待旦」的牆碑。一行人走到港邊的單位等待。







隨後不久，合富輪在遠方的港外停船，等待兩小時候台馬輪離開才能靠岸，我們就這樣



坐在地上休息等著另外的三百多人。







九點多，合富輪靠岸，三百多人帶著一張無奈的臉，背著大包包一路從船艙走出，這個畫面



就像一批剛被送過來打仗的士兵，那種沒有明天的感覺。永遠記得這一刻，一股令人感到



辛酸的鬱悶感。在集合的過程中，不斷的有人不適、嘔吐、昏倒，一小時內晴天、陰天、



雨天交錯著，每個人都是一股狼狽樣，上馬祖的第一天，就讓人有快倒下的感覺。







經過指揮官精神喊話，開始分批搭船前往各島，十一點半，我們第一批往北竿的搭上小白船，



經過十五分鐘後抵達北竿白沙港。白沙是一座很小的村落，馬祖著名的石厝也是第一次看到。



隨後搭上公車前往預備調適教育一週的幹訓班。路途中，清楚的看到隔海的對岸，那裡



就是令我們處於矛盾的中國。北竿島幾乎都是山地，公車一路上上下下十多分鐘就來到幹訓班，



在綿綿細雨中，拖著行李走上半山腰的短坡幹訓班。







一到幹訓班，每個人幾乎都有想逃兵的想法，眼前的是數十年前的房舍，往上走是簡單的



集合場、偏僻簡陋的浴廁，不敢想像這將是我們未來要待的馬祖，原來外島的生活設備跟



本島是有非常大的落差。中午簡單的用過餐，很少量的飯菜，但比起成功嶺算是美味。



在這破舊的房舍與設備，唯一新穎的大概就是LCD電視跟XBOX360還有PS2遊樂器。







下午開始正式調適教育的課程，也就是一週的時間適應這裡的環境，沿著很陡的道路往市區前進，



前往市區塘岐的中正堂聽課。往山下走，可以見到遼闊的北竿機場，兩點整正好一班來自台北的



班機降落，此刻好像搭機走人。在北竿稱為市區的塘岐村，也不過是從頭走到尾不到八分鐘腳程的



小範圍，店家不多，只有小七讓人有台灣的感覺。







馬祖其實房舍、小巷都很有味道，只是這時候完全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情，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



可以回台灣。在中正堂吹著冷氣坐在沙發椅上，是這天唯一感覺放鬆的，課程不外乎就是聽聽



長官講話，介紹這裡的環境還有規矩及狀況等等。從搭船前就認識的朋友也很幸運號碼就在隔壁，



所以生活作息都是一起行動，有人可以互相照顧總是降低許多不安。







晚上用過餐後，就是自己的時間，在戶外看著大海，或者抬頭看星空，雖然比不上高山的繁星，



但足以讓人覺得美麗。手機又不安分的拿起來講電話，這兩天大概是電話講最多次的吧！夜晚馬祖



稍稍有點涼意，還不至於難過，也許一天太過勞累，很快的就充滿了睡意。







聽說北竿是馬祖最美的島，只是我還不知道何時才會喜歡上它。















幹訓班的日子







外島的幹訓班，大多數是給新兵調適教育的地方。這一週真的很輕鬆，每天就是到中正堂聽課、



看宣導影片，偶爾長官來巡視走走跟新兵聊聊天等等。在這裡也是每天唯一可以吹到冷氣的地方，



尤其三四天後，馬祖外頭是豔陽高照，所以每個人都想盡快來這舒服的享受。







由於這梯新兵太多人，除了幹訓班外，大多數人只好分散到市區附近的連隊上，這時候只有待在



幹訓班的最辛苦，每天兩次上坡兩次下坡，尤其中午回去用餐，那更是熱到有點受不了。這時候看到



長官騎著機車呼嘯而過，輕鬆的爬坡回到幹訓班，每個人都是羨慕不已。







日子過得輕鬆，每天早晨起床集合點名，打掃用餐，之後帶隊前往中正堂，中午回去用餐午休，下午



再到中正堂，傍晚回來用餐洗澡，練軍歌集合打掃，其餘都是自己的時間。也因此很快的就跟未來



同連隊甚至別的連隊朋友混熟。一起聊著過去，還有未來的十個月。







一整天最不好受的大概是盥洗，偏僻的浴廁除了很小還有一堆蚊子，開放式的空間也讓人感到



不方便，洗澡、洗衣時總是餵飽一群蚊子，總是想盡快的逃回集合場吹風。







晚上空閒時間，除了打電話聊天外，一位會觀星的朋友教大家看星星，因此每晚看天蠍座跟北斗七星



變成必備的課業。預定下單位的連隊派了一位快退伍的學長來照顧我們，但也知道未來的連隊是個



很硬、學長學弟制重的單位，大家都很珍惜現在的時間。







每天我們總是看著下午兩點那班抵達的飛機，大家就開玩笑的想領錢去買票，傍晚在幹訓班一起



送走當天最後一班飛機，然後又大聲說著一定要撐下去，再開心的搭機返台。也許那一天三趟的



班機，是大家的精神寄託吧！







上島的兩天後，就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也開始熟悉這座島的味道。島上也沒想像中的悶熱，時時



都有海風吹拂，也不會讓人感到非常濕黏。在島上，只有老人與小孩，看不太到年輕人，路上隨時



都可見到軍人，整座島就像一個大營區，軍人與百姓是互相依靠的。在這裡就像生命共同體，一個



地方發生什麼事，全島馬上都會知道。而計程車更是這裡軍人的命脈，洽公、休假、搭機靠的都是



計程車。司機也很容易聊開，而他們總是訴說著島上的一切。習慣這裡以後，每次跟著部隊經過市區



或小巷時，總是會觀察這裡的特色，享受這裡的味道，看看這裡的環境，希望自己喜歡上這裡。















體驗島休







每週日是外島的休假日，說穿了也就是放風吧！畢竟還得身穿軍服休假，隨時還得注意軍紀糾察，



難怪許多人寧可泡在網咖或漫畫店。第一次島休時剛好是父親節，早就在網路上聽從建議，到旅館



休息，聽起來是很高級的享受，其實平分下來跟網咖包台費一樣。房間內也有電腦，可以休息，



甚至好好洗個澡，算是相當不錯。一早從幹訓班離開，送洗衣服後，在市區走走，聽聽親切的小七



開門鈴，看看圖書館的位置。之後就泡在旅館裡，畢竟外頭炎熱的天氣，加上才上島第三天，



也沒什麼心情想出去走走。







第二次島休，大家就相約一起搭公車去芹壁走走，也許不是傍晚時間，少了那種滄桑的美感，



卻因為多了咖啡座，像極了國外的閒適氣氛。然後一起搭公車環島，一起吃當地美食，計畫著



退伍後的出國，玩樂的心，又漸漸的被喚醒。







在馬祖吃飯，果然不便宜，難怪很多人說，外島想要存錢，就是在營休假。















轉變







上島第二天，下午依舊在中正堂，聽著資訊安全教育，課後突然被叫了過去，原來要拉兩個人到科組作業，



因此把相關科系新兵全叫過去，篩選之後再找出有意願接受士官訓的人。先前朋友已經提過專長寫得多



很容易被選走，前兩次都是非自己專長的選兵，這次終於遇到了，盤算著到那邊還可以學習自己想要的東西，



因此極力的爭取這個機會，也很幸運最後剛好剩下兩名，剩下的就是等待人事命令通知。







過了幾天，一直沒有下文，就在下單位的前兩天，召集了所有即將返台受訓的人，才知道自己確定



選上，也因為未來將到上面工作，因此從原本的連隊調去上面工作，也就是又要跟原本的朋友說再見。







很幸運的機會，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暫時又回到拿起書本的日子了。















在外島的生日







在短短的不到兩天，跟自己前後鄰兵混得很熟，島休也是一起行動，又很健談，成了很好的朋友。某次



填寫資料時被發現自己的生日，因此生日當天過完一整天的行程後，晚上一起在集合場，拿起預備好的



飲料跟餅乾，吃吃喝喝的小小慶祝一下，也因為明天就要下單位，利用一點時間好好的聊聊，互相祝福。







已經好幾年都沒過生日，很特別在軍中、在外島還有朋友一起陪伴，一起聊天一起看星星，一起面對即將



下部隊的心情。















新連隊的生活







下單位的當天，早上一樣到中正堂聽著主任最後的談話，在幹訓班用過中餐後，各單位陸續來接人，



才過不久，單位連上的一名排長把我跟另一位將擔任駕駛的帶回。就這樣兩個人背著包包搭上計程車，



司機很興奮的說著我們的職位真的很棒，要好好珍惜，但自己還是預備接受各種磨練的態度去面對。



下午午休時抵達連上，隨後安排床位，沒想到隔壁居然是上兵學長，整個人擔心了起來。在學長對我



問東問西後，告訴我這裡的狀況，該注意哪些事情，並一直說義務役一下就退伍了，不用太擔心等等，



才放心許多。







在這裡可以看到北竿島的風景、還有部分的南竿以及隱約的莒光島，風景蠻漂亮的。



偶爾可以見到朋友們走在長長的戰備道上，豔陽下全副武裝辛苦的從山坡下走到山頭上的陣地



訓練，除了慶幸自己的幸運外，也替這些朋友們加油打氣，希望大家都能撐過開始的這一段日子。







在這裡，幾乎沒有學長學弟制，規矩也不像其他地方繁雜，平日大家都是業務工作，



只有吃飯休息時互相聊聊八卦，講講工作的狀況，因此氣氛算是不錯。新來的連長也對我們



很好，也能體恤大家在業務上的辛苦。而設備上這裡算是還過得去，比起幹訓班算是還不錯，



雖然也沒有其他連隊好，但已經可以滿足了。







每天早上起床後，做完簡單的打掃，用過早餐，就各自忙自己的業務。中午回到連上，



輕鬆的用餐，看著電視，之後小睡片刻，下午又是忙著業務，傍晚體能活動後。晚上



繼續作自己的工作，到晚點名前回連上。我們就在這樣的作息中，度過每一天。







每天下午四點半，全島各連隊除留守人員，上至高官下至小兵，都會到機場旁的連隊



集合做操，五點時開始跑步，沿著機場到市區，穿過機場跑道沿著海岸到后沃村口後折回。



傍晚時分沿著海岸慢跑，沒有時間上的限制，給人感覺相當愜意。也常利用這個時候跟其他



連隊的朋友聊聊，互相吐苦水。















新業務報到







到部第二天，就隨著學長一起到科組瞭解環境，已經工作項目等等。這裡環境



還算不錯，工作項目也還好都是可以勝任，只是晚上跑公文比較麻煩。有時候晚上在



跑公文時，看到遠方漁船燈火以及星空都會忍不住想停留欣賞，卻礙於要事在身



無法久留，甚至無心停留。







除了返台還未看到的兩位學長姐外，其餘學長對我們都相當好，也很願意花很多時間教



我們各種事務，只可惜有兩位高材生學長在下週返台受訓時退伍，否則可以學到更多東西。







在這裡工作，有時候可以很忙，有時候也有自己的時間，也許還算是符合自己所想的吧！















第一次返台







八月下就要回台灣受訓了，本來是報到前兩天搭船回台灣，卻因為各島受訓人數太多，



船位額滿而改在受訓前一天搭飛機回台灣。不知道是因為即將回台灣的愉悅心情佔去大半，



最後兩天總是愉快的工作著，既使長官臉色再怎麼不悅也當作沒看到。







回台當天早上，與返台的學長一同搭車下山，在迎賓館聽完離營宣教後，就在機場等待。



好久沒搭飛機了，不自覺的有點興奮。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隨意坐下，等待起飛的時刻。







十點四十五分，發動了兩側的螺旋槳，慢慢滑行至跑道頭。十點五十一分，自北竿機場三號跑道



起飛，轉了一個彎，飛向台灣。







倚靠在窗邊，看著漸漸離開的北竿島，以及待了幾天的單位，從上方看下去的景色真的很美，



還有一片蔚藍大海與豐富雲層相伴著。飛行途中也看到孤立在大海中的東引島，以及來來去去的商船。







接近半小時後，終於見到台灣，轉了個彎，平行著台灣西海岸，看到了淡水漁人碼頭、以及



台北盆地的景色，還有高空上飛過的國際線班機，那一刻真的感覺到回家的心情。







飛機在輕微搖晃中，飛過蘆洲、三重、圓山捷運站、花博會場，十一點三十五分，降落松山機場



十號跑道，看著第一次來到的松山機場，多了很多好奇。下了飛機，看著台北的天空。







台灣，我回來了。















馬祖北竿島，從一開始的不安到順利的適應這裡的生活，漸漸的喜歡這座島上的風景。



在馬祖，來到北竿島算是可以接受的，沒有南竿的防衛部大編制的壓力，沒有莒光島



冷清又貴的市區，也沒有高登亮島這種只有軍隊沒有百姓的簡陋生活與苦悶。分發到



各連隊的朋友雖然辛苦，也還算能適應部隊的壓力。只有原本自己待的連隊是個很操



又很硬的單位，所以碰到這些朋友大家總是給予很多加油。







還是要藉著這篇謝謝朋友們，從搭船前到上島這段時間一直給予鼓勵，聽我抱怨許多事物，



更感謝已經在南竿當兵的大學好友，不斷提醒許多馬祖的注意事項，也替我做了很多解答。



也謝謝幾位朋友偶爾就會被我的電話騷擾，陪我度過煩悶的時間。







由於大多數人都是大專以上的學歷，因此受到長官們的重視，積極的找尋適合條件的新兵



去做各項業務。而自己很幸運的可以在想要的地方學習以及經歷這些事物，很珍惜這樣的



機會，畢竟在當兵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人生的斷層，能夠利用這段時間充實自己是很難得



的事。







在寫這篇文章的同時，自己已經在台灣受訓半個月了，待九月底回北竿後，就剩下八個月的役期。



接下來就是進入寒冷的冬季，只希望能順利度過馬祖的寒冬。